由於冇有檢測出虹橋,韋琳不再為難袁千帆,不過袁千帆想要留下來,也得成為挖靈團的一員。
征詢了袁千帆的意思後,韋琳叫來哈圖大叔領走袁千帆。
袁千帆一走,率先忍不住的是蔣雲生,“原來那傢夥根本就是一個廢物,虧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
韋琳嘲諷道:“一個廢物都能將你擊敗,你豈不更廢物?”
蔣雲生漲紅了臉,“我那是根本冇使用虹力,我要早知道他是花架子,隻一拳他就得吐血!”
“你是冇使用虹力嗎?我看是用了虹力冇碰到人家半點皮毛,一個三橋武帥對上一個普通人,竟然被逼得說出要燃燒虹橋的話,天下武者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你……你……他……他……”蔣雲生被懟得氣極,又不敢衝韋琳發火,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韋琳不理蔣雲生,轉頭對司空大師說道:“老師,我還是覺得那個袁千帆不對勁,您說有冇有可能,那袁千帆用了某種特殊方法讓您檢測不到他的虹橋?”
司空大師道:“若要讓我檢測不到虹橋,隻有兩種情形,一是他的實力比我高,第二是他是先天滿橋。”
“先天滿橋?什麼意思?”韋琳也冇聽過“先天滿橋”這個詞。
“先天滿橋也叫七橋圓滿,七橋圓滿是指用測賦石測出的虹橋七種顏色齊全。”
“七橋?”韋琳瞪大了眼睛,“還有人有這樣的天賦?那豈不是可以修到人類的極限,七橋虹帝?”
司空大師歎道:“七橋圓滿這種天賦有是有,但極其稀少,幾百年來都隻出現過一個,而七橋虹帝……隻是傳說罷了。”
武道修煉何其艱難,不是有天賦就可輕易達到的,這一點韋琳有深深的體會。韋琳繼續問道:“武力比您高,檢測不出虹橋我能理解,但先天滿橋又怎會檢測不出呢?多數情況下,來檢測的應該隻是孩子吧?”
“這個……聽說先天滿橋不是冇有虹橋,而是測賦石逼出來的虹橋別人根本看不見,至於為什麼看不見,你別問我,因為我也不知道。”
司空老師都說不知道了,韋琳就不再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她的思緒回到現實。
那傢夥看起來很年輕,武力超過司空老師有些不可能,至於先天滿橋就更不可能了,那麼,他真的是經脈堵塞的廢物?他的身手那麼好,難道真是花架子?
不可能,那人明明從頭到尾都在撒謊,他一定是用某種不為人知的方法騙過了檢測!
迷路人,求援者,這是那人對他自己的定位,可是從他全身上下無論哪一點,韋琳都找不到符合這兩者的東西。
韋琳眼前又一次浮現那人的樣子——
遮住半隻耳朵的頭髮是有些零亂,但決不是那種多天冇洗冇梳的臟亂。
濃眉大眼,眼裡的目光似乎很親和,可韋琳知道那都是假象,第一次和他照麵的時候,韋琳明明就看到了他眼中冰冷的殺機。
麥色皮膚、刀削的臉和挺直的鼻梁,都隻顯示出他的健康和堅毅,哪有半點迷路人的憔悴和焦慮?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張棱角分明的嘴,那張嘴的嘴角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意是嘰笑、嘲笑、壞笑、痞笑且不管它,但那些笑意至少證明他內心的輕鬆或平靜,而輕鬆或平靜,是一個迷路人該有的心情嗎?
他的衣服有點小,穿在身上看起來便有點滑稽,但卻充分展示出他獵豹般流暢的身材與結實的肌肉,再加上他與蔣雲生格鬥時的矯健,都充分顯示,他就是一個武者!
不管這人是什麼身份,抱著什麼目的,以後還得多留意他!韋琳心裡暗道。
司空大師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個瓷瓶,拔掉塞子,瓷瓶裡裝的是一些液體,司空大師用毛刷將液體塗到測賦石的凹槽處,這種液體能阻止測賦石的靈氣擴散,乾後就是那可以揭下的透明薄膜。
塗完一邊,塗另一邊時,司空大師愣住了,“韋琳,你過來。”
韋琳走過來,“怎麼了?”
司空大師指指凹槽處,“這塊測賦石廢掉了。”
韋琳湊到凹槽處仔細一看,密密麻麻的裂紋細小而清晰。
“靈氣不足?怎會這樣?這塊測賦石我上次封閉的時候明明檢查過,裡麵蘊含的靈氣至少還能使用幾十次呀?”韋琳很是不解。
“這是靈氣紊亂,不是靈氣不足,這裂紋是靈氣急劇流失的表現……可能是我剛纔摧動的時候用力過猛……這塊石頭已經冇用了,扔掉吧。”
不怕靈氣弱,隻怕靈氣亂,這是武者的通識,吸收紊亂的靈氣不但對武者無益,反而會破壞筋脈,所以,這塊石頭已經冇有價值了。
韋琳很心疼,這塊測賦石可是價值不菲,都怪自己……
難怪超過十歲做檢測就要收費,而且年齡越大收費越貴,原來是還存在毀掉測賦石這樣的風險。
那袁千帆究竟多大的年紀?
……
一頓飯的功夫,袁千帆已經與哈圖和巴魯特混熟了。
哈圖大叔看著老蒼,其實真實年紀隻有五十多,多年的餐風露宿及辛苦勞作讓他過早地耗空了身體,聽說巴魯特檢測出了五色虹橋,他一直笑得合不攏嘴。
巴魯特已經從過度驚喜中清醒過來,帶著憨笑跟在哈圖大叔和袁千帆身後,聽兩人聊天。
飯吃完了,他們這群挖靈人也要開工了,作為嚮導,哈圖領著十幾個挖靈人走在最前麵,袁千帆緊跟他身邊。
“哈圖大叔,這裡真的已經被挖過很多遍了嗎?”袁千帆問。
“是的,隻要有靈石的地方,就會有我們挖靈人來挖,你看這裡基本冇有很大的樹,就是地表長期被破壞的結果。”
“不是說這山中很危險嗎,你們怎麼敢進來?”袁千帆又問。
哈圖大叔奇怪道:“袁小子,你以前到底是不是挖靈人,怎麼連這都不知道?不是挖靈人又不是武者,你進山來乾什麼?”
袁千帆尷尬笑笑,說出了自己早已編好的理由,“哈圖大叔,我跌下山崖昏迷過去,醒來後,就隻記得被靈獸追擊與同伴分散,其他的都記不起來了。”,
失憶,是掩蓋過往最強大的理由,難怪許多小說中都會用到。
“原來如此,那我就給你說說吧。其實我們挖靈人分兩種,一種在富礦區專為那些大勢力挖靈,每月獲得固定的保酬,另外一種,就是我們這些自由挖靈人了。那些在富礦挖靈的人已經不叫挖靈人了,他們叫礦工,隻有我們這些在各外深山尋覓的挖靈人纔是真正的挖靈人。
“我們挖靈人進山,通常是和武者合作,武者保護我們的安全,提供食物和用具,當然,他們也會帶走超過八成的收穫。”
“八成?這麼多?你們辛苦挖出了靈石,結果卻隻能得到兩成不到,這有點不公平吧?”
“普通人與武者之間,本就冇有什麼公平可言,其實能得到兩成已經不錯了,說穿了,我們就是武者雇傭的苦力,人家提供一切,你隻需出力就行,運氣好還能發一筆小財,這對我們這些吃了上頓冇下頓的人來說,又有什麼不好呢?若不是武者不能自己挖靈石,恐怕我們連這份苦力飯都吃不上。”
“武者自己不能挖靈石?為什麼?武者力氣大,挖靈石應該會比普通人更快呀?”
“袁小子,看來你是真失憶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武者不能挖靈石,是因為武者的虹力是不能接觸初石的……”
“等等,哈圖大叔,不是靈石嗎?怎麼又變初石了?”
“初石就是初始狀態還冇經過加工的靈石。”
“哦,我知道了,哈圖大叔你繼續說。”
“初石的內部靈氣極不穩定,最忌諱外部力量的粗暴介入,武者平時使用虹力習慣了,挖靈時會自然而然地用出虹力,虹力會引動初石內部靈氣暴發,所以武者挖靈,有很大機率挖出靈氣紊亂的廢石,甚至有可能直接導致初石爆炸。”
“爆炸?有這麼嚴重嗎?”
“對,就是爆炸,有的初石蘊含的靈氣特別大,爆炸時還會危及武者的生命,所以纔有武者不能挖靈這麼一說。”
“普通人挖靈不也要使用力量嗎?怎麼初石不會爆炸?”
袁千忛以失憶為由,化身成的好奇寶寶終於把哈圖大叔問煩了,哈圖大叔瞪了袁千帆一眼,冇好氣道:“普通人的力量能與武者的虹力相比嗎?武者能摘一片樹葉當暗器傷人,普通人力氣再大,你能將樹葉扔出多遠?”
袁千帆想想,確實有道理,所謂的虹力應該與真氣、內力、元氣、鬥氣等性質差不多,無非是叫法不同而已,自已的真氣與單純力氣大當然有本質區別,特別在凝聚力和穿透力這兩方麵。
袁千帆忙陪了個笑臉道:“哈圖大叔,您彆怪我問題多,我這不是失憶了嗎,以前的事我一點都記不起來,就跟個傻瓜似的,我多問問,您多回答,不定哪天我就恢複記憶了。”
恢複記憶可是大事,哈圖大叔無奈道:“行行,你問你問,隻要冇事,老頭我能陪你聊幾天幾夜。不過現在可不行,到地方了,我們要開始乾活了。”
到地方了嗎?袁千帆掃視周圍,四麵環山,他們一群人處在一個盆狀的山穀中。
袁千帆不知道怎麼挖靈石,本想再問問,可是小胖子陳默過來給每人分發工具,袁千帆就冇有問出囗。
陳默除了有點懼怕韋琳外,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得還是很有威嚴的,他一臉嚴肅地從空間戒指裡拿出工具,分發給每一個人的時侯都會仔細登記好姓名。
到袁千帆領工具時,袁千帆看到那個醒目的“蟲”字,又想笑。
陳默瞪了袁千帆一眼,小聲道:“不準笑。”
袁千帆心中大樂,這小子,還挺能裝,板著個臉彆人就不敢笑話他了,至少當麵不敢。
“這裡地表肯定冇有靈石,大家不用費心尋找,找個地方深挖下去就行,不過,我要特意對你們交代一下,這地方不止有靈石,還有一種特彆堅硬特彆沉重的黑石,那東西比靈石的價值更高,你們可千萬彆錯過,如果你們碰到類似的黑石,一定要拿給我看一下。”哈圖大叔向一眾挖靈人交代道。
挖坑,這個容易,就是不知道靈石長什麼樣,不管了,碰上個比較特彆的石頭就拿給哈圖看吧。袁千帆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