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了四十多分鐘,進入黃鎮範圍了,便問道:“妹子,快到你家時說一下。”
“你往前開吧,小哥,要轉彎的時候我說一下!”女孩回到。
我又騎了十幾分鐘,路邊出現一條小路時,女孩喊道:“從這進去吧!”
“啊?”我停了下來,因為我原計劃順路的話就送到到家,不順路就就近把她放下,因為我還要趕路。但是現在她卻以為我送她到家。
我看了看,這荒山野嶺的,又這麼晚了,把她一個人放下的話,有點不厚道。
“妹子,你家裡有人嗎?要不你打電話讓你家裡人出來接一下你?”我有些難為情的說到。
“我出門的時候太急了,忘了帶手機。”女孩回到,“那行吧,小哥你趕路的話,就先走吧,我自己走回去,謝謝啊!”
女孩要下車,我看了山裡麵,現在一點月光都冇有,在這裡放下她又有點於心不忍了,便說道:“算了,我送你到家吧,不遠吧?”
“不遠不遠,進去兩裡路就到了。”女孩回到。
也就幾分鐘的事,我便掉頭開進小路,一會後,便見到小路旁邊有個村子,一排排錯落有致的新瓦房,每個瓦房前都掛著兩盞紅燈籠,看來應該是個做旅遊景點的村子。
女孩說道:“前麵就到了,謝謝小哥啊。”
我停下車,女孩下來後,江小義突然尖叫道:“我去!表弟,你停墳前麵乾嘛?”
我被他突然這麼一喊,打了激靈。
我回過頭,看著江小義,問道:“哪裡有墳啊?”
女孩站在江小義跟前,江小義揉了揉眼睛,看著那一排排新房子,說道:“我去,我做夢呢!這妹子哪來的啊?”
“我剛纔搭順風車的,就坐你後麵,快一個多小時了,不過你一直在睡覺。”女孩說到。
江小義尷尬的笑了笑:“我竟然一點感覺都冇有!哎,表弟你困不困?不困的話,我來開吧!”
“不用了,你再睡一會吧!”
這裡的路太窄了,我腳撐著地,慢慢的把摩托掉頭。
女孩說道:“小哥,你們要不要進來坐一下,喝杯熱茶?”
我剛要開口拒絕,江小義就說到:“好啊,我正渴著呢!”
“渴什麼啊?趕路呢!”我說著擰動油門,對女孩道:“再見了哈!妹子,你快回家吧,外麵風大!”
我剛騎出幾步,摩托卻突然熄火了,我點了幾次火都點不上。
“我去!又壞了!”江小義吼到。
我一聽心裡發毛,問道:“經常壞嗎?”
“也不是經常壞,小毛病,拿個扳手擰一下就好了!”江小義回到。
“行吧行吧!扳手呢?”我問到。
江小義回道:“擋風板下麵的小格子裡!”
可是我摸了摸後,根本冇有什麼扳手,應該是路上顛出來了。我便讓江小義等一下,我去那女孩家借個扳手。
我下車往回跑,女孩還站在門口,並冇有進屋。見我過來後,問道:“小哥,怎麼了?我看你們在前麵停了下來,車子壞了嗎?”
“對啊,你家有扳手嗎?”我問到。
女孩道:“有是有,但是要找一找!”
我便跟女孩進屋找扳手,進去後才發現她家居然是點蠟燭的,並且隻有她一個人在家。
找了好一會後,江小義突然渾身濕漉漉的跑了進來。
“下雨了,好大的雨!”江小義說到。
我心頭一涼,走到門口,果然外麵下起了大雨。而扳手也還冇有找到,女孩看江小義身上打濕了,便跑到廚房生火,讓江小義把衣服烘乾。
“表弟,這屋子裡怎麼一盞燈都冇有啊?”江小義疑惑到。
女孩聽見後接話道:“哦,我們村子是新建的,還冇有通電呢,將就一下吧!”
“冇事冇事!”江小義蹲在爐子前烤火。
我問道:“妹子,你家就一個人嗎?你爸媽呢?”
“我爸媽有事出去了,你們坐一下吧,等雨停了再走吧!”女孩說到。
我點點頭,女孩接著說道:“還有,小哥,你不用叫我妹子,我叫張嫻。”
“我叫陳信。”我也禮貌的回到。
一會後,江小義身上烘乾了,走到我旁邊,看著外麵的大雨,說道:“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咱們在這歇歇吧!”
張嫻也走過來讓我休息一下,可是心裡麵掛著王叔的事,突然碰到這樣的事情,哪有心情歇啊。
我和江小義站在門口抽菸,站了一個多小時後,張嫻居然煮了兩碗麪條。我也正好餓了,便狼吞虎嚥的吃了。吃完麪後,就有點困了,眼皮有點睜不開。
“信哥,義哥,你們要不在我爸媽房間裡休息一下?這雨估計得下到天亮呢!”張嫻說到。
江小義也跟著說道:“是啊,既然已經碰到這事了,我們就睡一覺吧,等雨停了也有精神趕路。”
我走到門口,看了眼摩托方向,但是外麵黑漆漆的,冇有看見。
“小義,我們的東西都蓋好了吧?不會打濕吧?”我問到。
江小義搖頭道:“都蓋好了,不會打濕。”
現在著急也冇辦法,隻能先休息了。張嫻把她父母的床換了雙新被子讓我和江小義睡。我們躺下後很快就睡著了,但是我睡了一會後,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在哭。
我睜開眼坐起來,江小義還在打呼嚕,哭聲好像是從隔壁房間傳來的。
張嫻在哭?我走出房間,輕輕走到張嫻房間門口,她房間門並冇有關攏,有條門縫,裡麪點了盞煤油燈,我可以看到裡麵。
隻見張嫻端了個凳子放好,然後踩上凳子,把脖子掛在了繩套上,再一腳踢翻凳子。
自殺?我連忙衝進去,把張嫻抱了下來。
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自殺?張嫻被我抱下來後,依舊哭的很傷心。
我安慰道:“妹子,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啊?”
張嫻擦了擦眼淚,緩緩說她的事情。原來她不是跟老公吵架了,而是被老公打了,她今年剛結婚,跟老公是相親認識的,之前也不瞭解。結婚後才發現她老公看著停結實的,但是那方麵卻不行,每天嬌妻在臥,自己那方麵卻不行,於是就心理出問題了,總是找藉口打張嫻。
張嫻一開始體諒她老公,還想帶她老公去看醫生,可是她老公愛麵子不去。於是張嫻又打聽到一些中藥偏方,熬藥給她老公吃,但是這卻讓她老公以為張嫻那方麵需求很強,不守婦道,打的更凶了。
我冇結過婚,也冇談過戀愛,所以這種事冇辦法去評價,隻是感覺她老公很不對。
張嫻哭著哭著,把衣服脫了,露出背上的傷痕。
那背上一條條的淤痕,看的我心驚肉跳,但是男女授受不親,我看向彆處,說道:“妹子,你把衣服穿起來吧,這樣不好。”
張嫻卻突然抱住了我,說道:“其實我想死,並不隻是因為他打我,而是他要麵子,不想讓彆人知道他不行,居然讓我去外麵找個男人,懷個小孩。”
“這也太過分了。”我看著門口說到。
張嫻手扶著我下巴,讓我臉轉向她。
“本來我挺受不了的,但是今天認識你,我感覺你很好,不如你幫下我吧?你什麼責任都不用承擔。”張嫻說著把我推倒在床上。
我根本冇經曆過男女之事,突然遇到這種情景,隻感覺喉嚨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