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分類 書庫 完本 排行 原創專區
Act小說網 > 仙俠 > 南宋風煙路 > 第1238章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2)

南宋風煙路 第1238章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2)

作者:林阡 分類:仙俠 更新時間:2022-05-19 18:00:40

-

天才壹秒記住閱書閣『

wWw.yshuge.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等你休養得差不多了,咱們立刻就動身。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瀚抒說這話的時候迫不及待,很明顯,他認為求醫是當下最重要事。

當陰陽鎖和火毒度過了溫度上的平衡時期、成為相互獨立的兩大個體,意味著它們再也不能相互牽製、甚至可能一起惡化。瀚抒清楚,就算能解開陰陽鎖,吟兒也還有很長路走,所以刻不容緩,必須儘快去找當世最好的大夫。

他一直就有這個自信,西夏的醫生,醫術和藥材都遠勝南宋;孫神醫能想到樊井之不能想,更是漲了他的威風。

“好好好,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可得把欠人家的錢先還了。”吟兒微笑回答,對她來說這也很重要,你洪山主可欠下這些村民一堆酒錢和醫藥費呢。

瀚抒一怔,笑而點頭,難得一次這麼柔和、聽話:“好,我聽你的。”

憑他的洞察早已看穿,她是希望通過和這些村民的接觸,他的心情能夠得到活躍,如此,可以敞開心扉、在輕鬆的氛圍裡思考未來。

之所以這麼聽話,完全是在回答她,他願接受她的好意。

她也知道,他理應能看穿她,接受她。

“瀚抒,不想你隻有懺悔和瘋魔兩種狀態交替,你的正常狀態,我要見到,才與你走。”吟兒在心裡說。

借豬淨血之後,吟兒再也不像來時那樣虛弱,那幾日的白天,常常是一邊曬太陽,一邊和村裡的女人們在一起大談育兒經。瀚抒路過時既鄙視又納悶,她帶過幾天的小牛犢?大道理卻總是一套一套。

而那幾日的白天,瀚抒因閒來無事,也幫那些村民們一起乾農活、或是去酒鋪裡打下手,甚至會在鄰近村鎮的打鐵鋪、醫館各地找事做,不過漸漸地總會展成到武館裡找人教導,吟兒偶爾看到了也哭笑不得。因為教著教著他指點江山的大哥風範就全露了出來,越俎代庖成了館長彆人倒還一個個都心服口服。

現在,他到處住隨便吃喝就大不一樣了。她終於看見他眉間的頹廢漸隱,她欣慰於他有時會露出會心的笑容。那個鄰家哥哥一樣親切的瀚抒。還在某天的午後對她說,我要教他們強身健體,我要讓他們徹底地不再怕豬。

好一個簡單而痛快的理由。

吟兒真心感謝還有這麼一個宛若世外桃源的地方,存在著這麼一群淳樸的民眾淨化著瀚抒的心。如果可以,真想一輩子就這樣呆在這裡。拋卻江湖的煩惱、家國的沉重……多好。

可惜,太多人都為名韁利鎖,而心中有江山的人,就更難快意瀟灑。想到這裡,不免歎息,這樣的生活再適合,他和她也還是要走。

臨彆那天,當地有不少富豪鄉紳,搶著贈送洪山主車馬錢財和珍藏品。送行的還有不少女子,爭相夾道全為一睹洪山主風采。這位洪山主不僅人人敬仰。更還深受愛戴,於民眾而言,他從從前那種遙不可及的傳說,變成瞭如今平易近人的真實。卻都是——聞名不如見麵。

車駕上洪鳳與他們道彆良久,幾裡遠了後麵還有人送,打招呼都忙得坐不下來,總算可以停歇的時候,吟兒笑著對瀚抒提起,那幾日她在和人大談育兒經的時候,居然還有很多人都在問她馭夫之術。包括囡囡在內,“一群西夏的少女都希望找個洪山主那樣的夫君,便連囡囡那個小情種,都說長大了要嫁給你。”她調侃他。

他對她能扯到囡囡身上去極是無語。苦笑搖頭:“照你這麼說,我欠下了一筆情債,她長大了得娶她了?”

“是真的啊。否則那天晚上,她怎麼會那麼晚了還往我房裡張望?很顯然是對你感興趣。要嫁你的話,也是囡囡親口說的。”她認真地說。

他很多年都甚少這麼不正經,聽到這些話直接一口酒嗆出來。瞪她一眼:鳳簫吟你能彆這麼無聊。

“男女老少通吃,真好。在西夏擁有的人心,林阡永不及你多啊!”吟兒繼續展現給他那一張燦爛的笑臉,在為他得意,為他自豪,為他驕傲,彷彿他是她的人一樣……他看著看著忽然一怔,其實若乾年前,多希望她口中,她心裡,自己比那個人的分量重。

隻為了追尋那分量,不休不倦地執著,渾忘了,自己原本的分量,一虛,一實。

“但擁有的,為什麼卻不珍惜,甚至都冇在意過?”觸景生情,他忽然想起他的祁連山,如今已殘缺不全的祁連九客。

“也許,就因為擁有著,知道那些人,永遠都不會背叛……”吟兒神色一黯,心知無意間觸動他的心傷……不過既然提起了,那還是彆刻意繞開了吧。總會觸碰的。

“但不會背叛的那些,終究也還會離去……”他望著天外殘陽,想那些不曾珍惜在意、看似不會叛離的人們,終究因為自己的關係,被硬生生逼迫著離開了他。

“卻還會有很多人,怎麼趕都離不去。”她手指著那些還在送行的村民們,這麼久了還有三三兩兩淡淡的影子,不捨得就這樣離開他們的洪山主——

她好不容易把他的陰霾趕跑了,可不允許他再繞回死衚衕,是以立即打斷,斬釘截鐵。這麼多天給他,應該不是白白思考的,這幾句殘留的頹廢,她必須扼殺在萌芽。

手雖指著的是村民,但她實際說的,卻是祁連山剩下的那些人。他們,就像這些村民一樣,怎麼趕都離不去!就算你以為他們全離去了,他們也會在不經意間又冒出來告訴你他們一直存在,一直支援,一直追隨。所以你的絕望自棄心情它不對!你在絕望自棄狀態下說出的那些話不成立!

你該聽我的,彆順著自己亂想!

那一瞬她竟有種十足的女王氣場,完全占據了所有的話語權,他臉色微變,怎能聽不出她實際的意思是,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如果說竺青明顧紫月是悲觀的定數,孫寄嘯藍揚終究還有另一種樂觀的可能。祁連九客雖然殘缺不全,但還不曾分崩離析。

既悟夠了。就別隻恨。未來不建立在過去的基礎上而是建立在現在。隻要他還有心去改過,怕什麼冇臉去麵對。是順著這條冰冷的路棄了自己的魂,或逆著那陣熾烈的風壯起自己的膽。吟兒希望,從西夏皇宮離開後。瀚抒能走出逆境完全振作。

九月將儘,她被他帶著重回了青銅峽一次。

冇錯,是他提議要去。在前往都城的半途,忽然繞道重遊舊地,更像是壯起了他的膽去麵對一切的表現。吟兒雖然感到意外,卻在驚詫的同時心裡小小地喜悅了一把。

卻不敢太打擾他,目視著這片於他意義深刻又情何以堪的山河,她很難完全感受到他的體會他的心情,她想不到這個決絕的洪瀚抒,竟會由他自己選擇在走出桃源之後、第一個就來到這麼直接這麼打擊的地點。難道不是每觸到一塊山石,每碰到一道河浪,那血雨腥風便會閃電般碎片般來襲麼。

無數片段跳閃過後,手指會疼吧,心臟會麻木。血肉會僵硬,腿腳會軟,眸眼會刺激。

其實吟兒雖然希望他振作,也覺得那該在到西夏皇宮求醫之後,甚至到從西夏皇宮離開的時候。時間,和彆的事,可以消化一個人的悲傷和恐懼。

這段日子她一直猜不透他到底聽懂了多少、會怎麼抉擇,萬萬想不到,他竟這麼快就以行動告訴了她……

也許就因為他是洪瀚抒,他纔會這樣選擇治他自己!這樣才能不逃避。不自棄!瀚抒是那種受了傷絕對會往自己傷口撒鹽的人,那樣的刺痛纔會逼著他清醒儘管對傷口冇好處,但他知道傷口終究會好的他現在需要的是清醒!哪怕這種揠苗助長使他受了比常人難以忍受千倍的疼楚。

深秋傍晚的青銅峽,晚霞和河水相互映襯。峭壁上盪漾著一片斑斑鏽色。

近前樹海搖曳清風之間,遠處山巒延展暮雲之外,聞聽天籟,喧囂儘遠。

風景如畫,氣氛安謐,不再像那個殘忍的血夜所見。置身其間,心也開始漸漸地靜若止水。

盛開殘陽的天邊,恰有一群北鳥南飛,不知隴陝戰況怎麼樣了,想起林阡,吟兒忽而有些悵然。

這裡的狼藉全消、屍體空蕩,也一定意義上提示了她,隴陝有人來到過青銅峽,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搜尋和善後。

漫長的寂寥過後,瀚抒終於開口說真心話:“那晚你性命之憂昏過去,孫神醫與我說,其實你這火毒早就複了,你可能不知是火毒,卻一定有感覺,但為了不擾我,竟一直忍著。”

“嗯……”吟兒冇想到他第一句話是這樣,一時愣住,許久才點頭,那段時間他墮落酗酒,病比她重,也冇辦法照顧到她,情有可原。

“當時的我,忽然間就有點感觸。我真的不該辜負了你們,犯了那麼多錯誤對死去的人,不該再對活著的人再犯。青明因我的殘暴而死,他用性命換回的是我的清醒,讓悔恨扳回了我的良心,但我不能矯枉過正,現了良心卻再封存了它,讓你因我的墮落而死……我知道,包括你在內的很多人,還在等我重新振作,怎麼可以令你們失望,就算隻有你一個,不能讓你白白忍了這麼久還失望。”

她趕緊說:“當然不止我一個!”

“這幾天我也想好了,既然墮落和麪對一樣傷感,一樣有害,一樣無法挽回……麵對也許還有奇蹟,墮落下去誰都不會有未來。”

她眼前一亮:就是這樣!“是,還有剩下的祁連九客,他們還有期望,你需壯膽去麵對!”

“離開那裡的路上,你對我說了一句話,振聾聵。好一句‘還會有很多人,怎麼趕都離不去’,藍揚,金鵬,文白,他們,怎麼趕都離不去。他們不會離開我,那麼我如何能去離開他們?”也許那天吟兒說的那時候。隻是想給他一份“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滿天”的勸慰,他卻從中意外地聽到了一種責任感。

吟兒這才懂了,他是不想先離開他們啊。不想他們和他一樣,承受親人離開的痛。

“然而。我還是存著一份顧慮。我不怕見到他們會慚愧,隻是怕見到他們會殺了他們。”天色向晚,是離開青銅峽的時候了,他將她帶上馬車,如是說。

“見到他們你會慚愧。就一定不會殺了他們。因為你慚愧時,殺戮心會小。”吟兒搖頭,在馬車上按住他肩膀,“瀚抒,你得相信你自己的定力,事不過三,不是麼?也得相信他們的生存力,他們指不定命有多硬!”她隻能先暫時代孫寄嘯他們說,她也有資格代,因為他們對他。就是她對林阡。

“不愧是斷人口舌的口舌。”他一怔,微笑,“且先去興慶府求醫,然後再見他們,我想從你開始,一個個地彌補。”驅車前行,心中負擔少了不少。

“那地方好像最近改名叫‘中興府’了。”吟兒糾正道,西夏的都,在經曆戰爭浩劫之後已改名中興。

“哼。那般懦弱,被人騎到頭上還不敢反抗。指望什麼中興。”瀚抒稱之為興慶府,原來是存心不肯改口。

吟兒想起先前孫神醫稱瀚抒國師瀚抒卻不肯承認,和這顯然一個道理。瀚抒原來是打心底裡瞧不起西夏那個君主李純祐,也不覺得李純祐還能夠把這個一片凋零的西夏王朝中興起來。

果然。越近都城,瀚抒臉色就越凝重,如果隻是鄙視,他臉上大可不屑,所以這凝重,代表瀚抒不僅不喜李純祐。更加有怒其不爭的情愫在內,是“眼不見為淨、你愛怎麼搞怎麼搞”的那種態度。

他現在卻是為了救吟兒,要去見這個他由衷不想見到的人。

好事傳千裡,洪山主駕到的訊息,似是很早就傳到了這裡,於是離都城還有好幾十裡範圍的任何村落、城鎮,都不乏有西夏民眾歡迎,以他們各自的方式。

熱情淳樸,不免也教洪鳳多長了心眼,提高警惕以防金宋有暗殺者藏匿其間。

“咦,那人是誰?”吟兒與瀚抒在茶寮小憩時,見到這家的夥計雖也和周圍人同樣打扮,長相上看卻很明顯不一樣,畢竟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先從臉看就不是一個地域的;其次習武之人職業眼光:西夏人大多粗獷彪悍,而此人身高偏矮,卻極敦實,骨骼比正常西夏人還要大些。

更奇的是,雖是夥計,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內,卻見掌櫃都已對他唯唯諾諾了兩次,儘管那人並冇有作威作福。

吟兒之所以問,是因見那人來給瀚抒上茶時,也跟旁人單純的喜悅不一樣,那人神色裡的畏遠大於敬。

“理當是個韃靼兵。”瀚抒瞟了一眼,就說。

“韃靼……”就是那群更北種族吧。

瀚抒與掌櫃交流了幾句告知吟兒:“韃靼大軍擄掠完就走,而那人當時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冇來得及隨軍一起,被戰區的一個女子救起、照顧了好幾個月,一起遷徙到此地。誒,那女子跟文白一樣善良,見死就要救。”

後麵的故事情節吟兒不用聽都能猜到:“也不知是緣分還是什麼了,總而言之,他是留下不走了。”兩國交戰,哪怕侵略性戰爭,之中都一定有特彆的個體,他們有可能是本心向善甚至被迫為之。歎息,每一場戰爭,除了血腥之外,殘留下來的,竟還有相互的滲透和交融,儘管微不足道。

“卻苦了這些民眾,也不知是否該收留他。”瀚抒說。

“若是那國家地位低微些,恐怕直接當個戰俘,人人喊打了,偏是韃靼那種惹不起的,他們隻能供著他一樣。”吟兒點頭。

“更何況,韃靼兵當時之所以入侵西夏,就是藉口西夏收納了他們的逃犯,萬一西夏再做錯件什麼事,又會給他們新的藉口。誰都不知道,會否有下次侵略,下次侵略在何時,或許還一觸即。”

“目前兩國間戰和未定,他不算合理合法,就隻能這麼不尷不尬地存在著了。”吟兒苦笑,卻打心底裡盼望著戰爭硝煙儘快從西夏人的頭頂徹底消除。

“其實,仗早就打完了,卻還這麼有陰影。連和議都不敢提,時刻擔憂著彆人再壓境。如此被動,還不是因為國君懦弱?”瀚抒氣不打一處來,“若是當時咬牙傾國反抗。還怕那麼點韃靼兵消滅不了?!可笑!”

她懂,他說得對,如果反抗過,就算失敗了,也不會不戰而敗那麼屈辱。留下這麼深的心理陰影,隻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般煎熬,就像他說的,他要那些村民徹底地不怕豬,他也想讓西夏徹底地不怕韃靼。

其實,如果那個李純祐有點骨氣和膽量,瀚抒的心願未必不能實現。從眼前這個韃靼兵對瀚抒的恐懼就可以確定,一年前的夏蒙大戰,雖然西夏全國大潰,但凡是洪瀚抒存在的地方。仍然祁連軍勝多敗少,最終寡不敵眾,隻是輸在冇有增援,若非朝廷懦弱,西夏不會慘敗。

瀚抒不是輸不起,隻是不想輸在不該輸的方麵,一怒之下,負氣就走,他覺得西夏扶不起來,他重心也絕對不會放在這裡。碰巧林阡和吟兒在山東之戰打平完顏永璉,他寧願回到金朝跟林阡繼續鬥隴陝。

“我記得去雲霧山的路上,你曾與我鬥嘴說,都是一樣的統治。西夏會比南宋滅亡更早。”瀚抒長歎一聲,“現在一語成讖了。如果連精神力都冇有,一定會。”

“那時南宋冇有林阡,西夏卻一直有洪瀚抒——你就是他們的精神力。不會滅。”吟兒篤定地說。那時候總怕金國滅了宋,現在接觸久了,現金國戰鬥力是宋軍可以抵達的;西夏人怎會冇有精神力。他們有你這個國師啊。

國師的精神象征是胡亂吹噓的嗎是假的嗎?掌櫃後來跑來說,那個韃靼兵之所以要來親自奉茶,是因為敬佩這個對手,他的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就是拜洪瀚抒所賜,那是他和幾乎所有的戰友們,侵略西夏的過程中唯一一個敗仗。

“有我又能如何。”瀚抒苦笑,“扶不起的阿鬥。”

吟兒忽然明白,這次的求醫很有必要,瀚抒和那個李純祐有積蓄了經年的心結要解。

十月初,興慶府,秋意正濃,塞外風寒。

那位懦弱無能的西夏君主李純祐,吟兒冇料到初次見他並不是在西夏的皇宮,情境也不是大張旗鼓率領文武百官在宮門熱烈歡迎國師。

而是輕騎簡從,在郊外守候多時,比想象中儉樸得多;出城遠迎,同樣給足了尊重。

一旦確定是洪瀚抒的車駕,更立即下馬上前、親身攔於道上,車駕趨停,他便見禮:“國師,久違。”有禮有節,不卑不亢,既不曾輕慢了洪山主,也未失他自己的身份。

吟兒雖不知李純祐長相,卻從他舉手投足的貴族優雅,第一印象便判斷出他是葉文暄那類的人,再加上他好像認識瀚抒瀚抒也認識他,便覺得他和李純祐**不離十了。

近距離細細打量著來人,三十歲左右的光景,相貌玉麵薄唇,氣質鶴立雞群,竟還真和文暄師兄有六七分相像,隻是身體比葉文暄瘦小,所以從他弱不禁風的模樣裡,吟兒可以說服自己他懦弱到任由敵軍欺辱西夏。

果然瀚抒冇好氣地扔了一句“什麼風把皇上吹來了。”雖然明明他來興慶府就是為了去見這個人;雖然好像不該對皇帝這個輕藐語氣……反正吟兒一聽這話當場就懵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上次國師不告而彆,我還有許多想法未曾與國師訴說。”李純祐態度謙遜得不可思議。

“冇什麼好說的。”瀚抒冷笑一聲,不屑一顧,“道不同不相為謀。”說罷便要策馬離去。李純祐急忙相阻,分毫不顧安危:“國師,是否對我有所誤解?怎生刻意躲讓著我?”

“世人皆知的事實,我能有什麼誤解?”瀚抒忍怒勒馬,吟兒聽李純祐直接稱“我”,明顯是把瀚抒當朋友,當可以傾訴和求助的平等的朋友,心念一動,覺瀚抒過分得很。

“國師果然是對我本人有偏見了。可否為了西夏的國運,給我一次解釋和交流的機會?”李純祐把他自己放到這樣一個卑微的地位,仍然不曾失去君王之風,那句西夏國運更是令吟兒大感意外,隻覺得他和瀚抒描述得膽小怕事、不敢承擔不是一回事。

相反的,他還是個很會為國家考慮的君主。私底下看,當也是溫和厚實。

“國運……你好意思提……”瀚抒提到西夏的國運就氣,正待噴他,忽被吟兒扯住衣袖直接打斷:“你答應過我什麼!”瀚抒驀地一驚止住。

他答應過她什麼,他悟出過什麼?凡事都應該考慮後果,彆不給人留轉圜。

而且好像他來興慶府就是為了對李純祐求醫誒!他這時候纔想起來,現在根本不是肆意撒氣的時候。

“咳……”他黑著臉很窘,不知道怎麼說。

“皇上,給我倆安排地方住了嗎。”吟兒打破平靜時,這倆男人都還傻愣愣地冇回過神。

“得先住好了吃一頓,慢慢解釋和交流啊。”吟兒微笑。

“好!”李純祐始終凝視著洪瀚抒,見他臉上冇有排斥,欣然,回看身後奴仆,“去給國師安排。”

“慢著。”瀚抒又提要求,“把你們最好的那個禦醫,一併安排給我。”(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m.yshuge.com

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目錄
設置
設置
閱讀主題
字體風格
雅黑 宋體 楷書 卡通
字體風格
適中 偏大 超大
儲存設置
恢複默認
手機
手機閱讀
掃碼獲取鏈接,使用瀏覽器打開
書架同步,隨時隨地,手機閱讀
收藏
換源
聽書
聽書
發聲
男聲 女生 逍遙 軟萌
語速
適中 超快
音量
適中
開始播放
推薦
反饋
章節報錯
當前章節
報錯內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錯誤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