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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三更天,我卻連甬道的正確入口都冇有找到,不能再拖遝了!
我大步向祭壇走去時,血玉娘娘忽然抬頭,僵硬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狠厲之色,“不許過去!”
我說,“無需緊張。我隻進帝陵,不傷你。”
血玉娘娘不予理會,仍舊直直的盯著我。
我繼續筆直前行,就在雙方身體即將觸碰到的刹那,血玉娘娘驚恐的退開了。
我天生趨避萬邪,一滴血就能夠讓血玉娘娘灰飛煙滅,且她拿我毫無辦法。
我來到祭壇,取下那本寫有血玉娘孃的書,開始仔細翻閱。
血玉娘娘,本是張士誠出生時伴身玉佩,後被掛於佩劍上南征北戰,吸取血煞之氣成靈。
這一段,和我之前在地府記載上看得一模一樣,不過接下來的一段記載則是我聞所未聞。
跟隨張士誠途中,靈玉化出靈身,自稱血玉娘娘,與張士誠助紂為虐。
血玉娘娘采集玉坯,將其縫入戰俘傷口中,靠血煞之氣滋養,終而成為靈玉。
張士誠便靠著大量上乘的血玉,籌措軍餉,屢次進犯界。
後張士誠被胡深等人部隊追殺,三番五次受挫後,終而兵敗身死,血玉娘娘自此失蹤。
太上皇駕崩時,為防敗兵於陰間作亂,便建一帝陵鎮壓曾經敵對殘部。
其中,血玉娘娘假扮送子娘娘,被緝拿人員從廟宇中發現。
除此之外,還發現沾染煞靈的血玉整整幾箱。
血玉娘娘用血玉儲存遊蕩在天地間的殘魂,融入婦人體內,助其產出本不該生於世間的胎兒。
被抓時,血玉娘娘已成了半仙半妖身,實力格外強悍。
太上皇請搬山一脈當家人出手,將血玉娘娘重創後實力十不存一,並與邪玉用——鎮壓於帝陵之中,永不見天日......
鎮壓血玉娘孃的部分文字,似乎由於年代久遠,字跡模糊看不清楚。
在我檢視書籍時,血玉娘娘神情憂慮惶恐,讓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曾經做了什麼,亦或現在想做什麼,都與我無關。
我對血玉娘娘冇有殺心,她為何懼怕我呢?
還有,為何光禿禿的宮殿內,冇有通往帝陵的入口?
我盤膝坐地,靜靜感受周遭“氣”的波動。
讓我詫異的是,整個宮殿內,竟然充斥著格外濃鬱的木屬性元氣!
在這封閉的空間內,牆壁是用光滑的磚石鑄造,牆角堆放的血玉更是屬金,不應該是“金”屬性盛行麼?
我走到牆壁前,輕輕撫摸光滑牆壁,這一摸卻把我嚇了一大跳!
這看似光滑的牆壁,並非石頭,而是用沉陰木打磨之後,外加上歲月積澱,纔有了岩石紋理的堅硬木塊。
五行屬木,其中又封印如此多的血色靈玉,兩種屬性相剋,讓這座山洞處於微妙的平衡之中。
我又注意到,血玉娘孃的目光一直死死盯著祭壇的方向。可我剛纔拿起書的時候,她並不緊張。
那麼,讓她緊張的究竟是什麼呢?
......
我直接登上圓形祭壇,卻發現盛放書本的圓形托盤,似乎有些不一樣。
托盤質地溫潤,我輕輕擦拭去上頭蒙著的一層灰塵,忽然感受到一股逼人的靈氣,從托盤之中散發而出!
果然,這托盤有貓膩!
我想要將托盤拿起,卻發現底部扯著一條鎖鏈,將托盤與祭壇死死銜接。
此刻,我才終於恍然大悟。
整個宮殿用磅礴的木屬性,與托盤的金屬性之氣相剋,從而達到殿內平衡,而打開帝陵的機關,其中訣竅就在於此。
我即便對血玉娘娘緩緩說道,“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那本書缺少部分的封印方式,是將你的本體打造成玉碟,用於鎮壓此地木屬性元氣。”
“這一枚玉碟,纔是你真正的本體。至於現在的身體,不過是你精心製造的化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