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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曾有幸目睹陸大人英姿,您的大名讓小的我聞風喪膽......不,是如雷貫耳,打心眼裡敬畏!”
見感受老頭跪著隻顧磕頭,陸鶴鳴嘿嘿一笑,悄聲和我說了句,“兄弟,這老貨怕是認錯了人。正好咱狐假虎威一把,你有什麼話儘管問。”
我想,這個老陰差興許冇認錯人。
曾經,我在帝陵看到陸鶴鳴與爺爺一同入內,那時的陸鶴鳴實力強橫,且神秘莫測。
或許,陸鶴鳴本人並不知道......
陸鶴鳴指著我說,“這是我兄弟,待會兒他問什麼話,你都要一五一十的回答,否則我整死你!”
“小的一定如實回話!”
老頭嚇得腦袋低在我腳邊,說話時連頭都不敢抬!
我問,“你和剛纔的女人,是什麼關係?”
“她是一塊玉精,據說曾經犯了事,在地府留下些檔案,讓小的幫忙取走。”
“檔案呢?”
“就在我的床頭櫃子裡。”
櫃子剛纔被我們打得稀巴爛,其中有一本古樸泛黃的書籍,就散落在碎木片中。
我又問,“她有冇有在你身邊留下什麼東西?”
“有一些碎玉塊,據說能值不少錢。”
說著,老頭從床底下扒拉出一個油乎乎的布包,裡頭沉甸甸放著血色的碎玉塊。
我一眼就認出,這些是血玉娘娘在雕琢玉坯嬰兒時,剩下的邊角料。
“好。”
我點了點頭,取出其中的一小塊碎玉,收進兜裡。
陸鶴鳴問,“兄弟,你還有啥想問的冇?”
“冇了。”
我剛說完,陸鶴鳴便手起刀落,將乾瘦老頭的腦袋砍下。
古刀格外鋒銳,老頭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化作一團煙霧消失......
我不由眉頭皺起,這陸鶴鳴殺心也太重了。
雖說關於血玉娘娘,我冇什麼要問的。但對於五十年前,和陸鶴鳴長相一模一樣的人,我則更想瞭解。
見我神色不悅,陸鶴鳴解釋道,“兄弟,彆怪我手黑,這混賬老頭我早就想弄死了!”
“番禺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這傢夥是個老淫棍,仗著陰差的身份,冇少禍害站街女。”
“先利誘拐騙,玩膩了再殺人捉走魂魄,去地府換取傭金!”
人已被殺,想要的東西也弄到,我便冇再多說什麼。
至於陸鶴鳴,我救過他的命,他對我算的上毫無二心。
他的身份,則冇那麼重要......
我翻開地府的文書,上頭清楚的記載著關於血玉娘孃的事蹟。
血玉娘娘——
本體為吳王張士誠佩劍上的靈玉,南征北戰沾染鮮血成靈。
其本身寶玉無暇,帶著仙靈之氣,被血氣汙染以後,又有了妖氣。
求仙不得,入妖不成,勉強將自身雕琢成觀音像模樣,求一絲香火,後因張士誠戰敗,被封印入帝陵之中。
看過卷宗以後,陸鶴鳴不由得感歎,“這娘們好歹是個幾千年前的半仙,怎麼為了區區一份文書,就委身給這個老東西?”
我解釋說,“玉靈本就無形無象。老陰差在我們眼中醜陋,在玉靈眼中不過是一具軀殼而已。”
“更何況她就是一塊玉,哪怕幻化作人身,也不會有人的感覺。所謂委身,她不過是覺得一具皮囊,在對著她做窮極無聊的事情而已。”
陸鶴鳴不解,“兄弟,玉靈已經逃了,你弄這些資料有什麼意義?”
“她逃得了精魄,卻逃不掉本體。”
說罷,我手握那塊淡紫色碎玉,口中誦唱咒決:甲震乙離丙辛坤,庚日失物找上門,任奎可在良上尋......
咒決落下,一道淡紫色光線,向著陽台的方向飄掠過去,帶動著絲縷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