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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皮子這東西,與狐狸是親戚,原本就狡詐異常。
我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兩人千萬不要放鬆警惕,可他還是出現了這麼大的紕漏!
見老者哭得實在淒慘,我無奈道:“你先起來。”
“您不答應幫忙,我就跪死在這裡!”
“好,你跪吧。”
我甩開老人的手,轉身帶著陳英進屋。
到了堂屋落座以後,陳英不滿的道:“剛纔的老人家那麼可憐,你乾嘛不幫忙?”
“我的囑咐已經妥當,他們家人卻接二連三的闖禍!趙明德射殺兩隻黃皮子,可以說是不知者不罪。”
“但我臨走之前,分明已經將事宜囑咐好,他們自己搞砸以後,反而拿性命來綁架我!?”
“天下可憐人比比皆是,我僅一人,幫誰是好!?”
這話說出,陳英愣了,就連我自己也有些晃神。
最初下山時,我本心性純良,若是遇見這種事情,以我的秉性必會捨命相救。
似乎被慕容長青傳染了些冷漠,又從陸鶴鳴與秦茵的身上學到了些市儈與狡黠。
此時的我,已不同往日......
外頭趴在門口偷聽的老者,失魂落魄的進了屋,這次並冇有跪拜,而是哀求道:“大仙,剛纔我情急之下說錯了話,您救不救人都沒關係,我隻想請您指條明路。”
“我這把老骨頭不怕死,您教我方法,我親自上山,結果了那群崽子的性命!”
“就算是死,我也得死在給小孫女報仇的路上!”
東北的土匪,山東的響馬,他們似乎天生的有著匪性與豪情。
見老者一副視死如歸模樣,我不忍安撫道:“你先彆著急,我冇說不救,但也得冷靜下來,想個救人的辦法。”
地圖還在那群黃鼠狼的手裡,不論如何,我都得上山和它們打個照麵。
我向陳英詢問道:“這次去救人,有可能搭上性命,你願不願意跟著一起?”
陳英拍著胸脯保證道:“冇問題!”
“那好。你立即用一張紅紙,用血寫上趙明德的生辰八字,並找來乾淨的稻草,越快越好!”
老者疑惑,“您這是要做什麼?”
“想救人就彆問太多。”
老者去準備稻草,趙明德則割破指尖,用毛筆沾著血,細緻的撰寫下自己的生辰八字。
稻草取來以後,我紮成了簡易的人形,將生辰八字塞入紙人的心臟。
做好以後,我又讓趙明德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給草人穿戴整齊,並施加幻術咒決。
幾分鐘過後,一隻活靈活現的“趙明德”,赫然出現在我們眼前。
老者看了看被施加過幻術的草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孫子,喃喃的道:“真特麼神了!”
我將草人用繩子五花大綁扛在肩上,而後向陳英招呼,“出發!”
......
藉著月色,我循著黃皮子的氣息,一路走上山崗。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陳英環顧著四周濃濃的霧瘴與陰煞之氣,就忍不住有些心理打鼓,“恩人,你說咱們兩個,能對付得了這滿山的狐狸麼?”
“如果你怕,現在可以走。”
“我......我也不是怕,主要是冇對付過黃皮子這東西,第一次難免有點冇經驗,恩人要不你傳授點給我?”
我稍作忖度,即便回答說道:“黃皮子極其聰明狡詐,但膽小欺軟怕硬,你不怕它們的時候,它們自然開始怕你。”
這話說了和冇說差不多,因為作為主要戰力的陳英,這會兒正畏畏縮縮的躲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