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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困潦倒時,秦茵冇把秦瀾親手製作的玉佩賣出去,足見她還儲存些理智。
我拿出小刀,從玉佩的背麵,輕輕刮下些粉末,又剪斷了三厘米左右的紅繩,將剩下的部分接上,並冇有將物件毀壞。
將物品放在中央地板上,我點燃三柱檀香,並彈出一指火焰落於玉粉之上。
玉粉與紅繩灼灼燃燒,在祝香神咒之下,於空中盤旋兩圈,最終鑽入我的鼻腔之中。
我知道,這是秦瀾藉助祝香神咒,在向我傳遞訊息......
入眼處,是白茫茫的大雪,與山體坍塌出的廢墟。
秦瀾雙腿綁著繩子,躺在一處如鏡麵般的湖泊中央,雙眼緊閉,渾身被泡得發白。
皎潔月光下,秦瀾一身白裙,安靜浮在水麵,就像是個洋娃娃。
隔著遙遠距離,我能感應到秦瀾的周身位置,有著極其強大的禁製存在。
這也是祝香神咒,冇辦法尋找到她的原因所在。
“師父......救我。”
秦瀾神魂傳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在她發出聲音的刹那,周遭石壁忽然亮起道道華光,我的靈魂直接被彈飛回去!
睜開眼的刹那,我迅速取來紙筆,將我之前見到的畫麵,儘數躍然於紙上。
畫好以後,我從地形大概可以判斷出大概經度,但具體位置,還需要大量人口去排查,憑我一個人,根本不行。
方纔刹那的功夫,我看到了秦瀾的麵向。
她命宮晦暗,屬疾疾厄左右宮微凸,地庫泛紫,性命無恙卻有牢獄之災。
我猜想,秦瀾應該是在尋找我的路上,不留神跌入某個禁製之中。
天山附近,像這種地形太多。憑我一個人,要尋找圖上的地址,簡直難於登天。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借勢。
戴天晴仍是珠州總署,藉助她的力量,可以搜查大片區域。
第二則是幫秦茵奪回被搶的東西,雖說爺爺曾明令禁止過,不許用道法與風水術斂財。
可如今被人欺負誆騙到這等境地,我不把對方的風水師挫骨揚灰,就算愧對爺爺的教誨!
我俯下身,對坐在輪椅上的秦茵說:“你們丟掉的東西,由我來奪回。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賭癮控製住。”
“你能撐起偌大家業,足見不是個蠢人。”
“哪怕是為了秦瀾,你也得撐住。”
話落,我扔給秦富貴一個手機,“墨如初會保護你們,如果遇上危險,記得給我打電話。”
“多謝李大師。”
墨如初詢問:“大哥,你說要我保護,是怎麼個保護法?”
“萬一對方人太多,我抵不住......”
“誰要你抵住了?如果對方有殺心,直接下殺手!”
“那就好辦了!”
秦富貴將我送到門口,憋了許久終於忐忑問道:“李大師,你也是修道之人,我這人最怕見血,這麼殺人是不是......不太好?”
我冷聲問:“我不殺他們,他們殺不殺你?”
“這個......”
秦富貴錯愕在原地,我冇有理會,從門口滴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著秦茵曾經的總公司而去。
綠茵集團的三百六十八曾大廈,曾是珠州的地標建築,造價高達百億。
作為有近千億資產的秦茵,資金鍊斷裂外加上小人陷害,資產全部被抵押出去。
富豪,負豪,一瞬之間。
已是午夜十二點,出租車的司機大叔和我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
“小夥子,這大半夜的,盈盛集團下邊的商業街都已經關門,你去那兒乾啥?”
“盈盛集團?”我疑問道:“以前不是叫綠茵集團麼?”
“嗨,你那是老黃曆了。”
司機大叔侃侃而談道:“早在幾個月前,綠茵集團的董事長,好像是攤上了什麼官司,整個公司都大換血。”
“現在的盈盛集團,董事長叫李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