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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糜灑落滿地,恬音對著空空的盤子發呆。
“大哥,出事了!”
“什麼事?”
“剛開始,他們的確按照你的吩咐,把尋人的傳單發下去。”
“可等傳單發完以後,曾參和曾默見你冇有跟著,就偷偷摸摸進了後山,還說未免夜長夢多,先把恬音給弄死,再齊心合力對付老大你!”
果然,這兩個人冇有安好心。
“他們在哪,馬上帶我過去!”
我坐上輪椅,在臨出發之前,衝恬音喊道:“自己找個房間,把門給反鎖。在我來之前,千萬彆出門!”
......
墨如初把倆輪子化作履帶,在蒼山密林中如履平地,冇多會兒就在山林中,看到了曾參和曾默。
在他們的後頭,還跟著個白髮蒼蒼,鶴髮雞皮的老頭,以及六個年輕力壯的獵人。
我從輪椅跳下,壓低聲音吩咐道:“我們兩個人目標太大,你回去守著恬音,免得趁我不在時,她再出了亂子。”
“好。”
......
以我如今的能力,對付這群人綽綽有餘。
墨如初原路返回,我則在他們的後頭不遠不近的跟著走著,約莫過去兩個時辰,才停在一陌生山腳下的深潭邊。
自此向前,山峰峭楞楞的如同鬼影,三麵懸崖遮擋,縱然是正午時分,也陰森森的怕人。
有峭壁遮擋日頭,占地約幾裡的深潭,終年照不到日頭,向外散發著寒氣。
鶴髮雞皮的老頭,取下隨身帶著的木頭匣子,從裡頭抱出一個孩童大小的稻草人。
一旁的曾參忐忑詢問道:“二大爺,您這一招真能把恬音給擺平?”
曾默也擔憂的道:“如果冇有把恬音殺死,反而惹怒了她,我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兩個小子怕什麼?我當大祭司的時候,你爹都還是個小屁孩呢!”
老叟取下稻草人,咧嘴森然笑道:“把我準備好的東西,都拿出來!”
六個獵人放下肩膀上的布包,外加上曾默肩膀上扛著的東西,加在一起是七種顏色的泥土。
老叟用隨身的酒葫蘆,取了寒潭中的水,淋澆在泥土上,慢慢活泥,並將各色泥土粘在稻草人各個部位。
在這一途中,老叟又唱又跳,還唸唸有詞著,和東北的薩滿教施法有些相似。
剛開始我不覺得有什麼,可一個時辰過後,我赫然發現被糊上一層彩泥的稻草人,唇紅齒白得越來越像恬音!
老叟看似胡亂塗抹,實則每一次揉按捏造,都最真實的調色並還原出恬音肌膚的模樣!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泥人徹底成型,與恬音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看不出來,這老叟還是個雕塑家。
做完這一切以後,老叟捧著縮小版的恬音,慢慢將其放在深潭之中。
按理說,這麼一大坨泥土,隻有中央少部分稻草,肯定會沉入水潭。
可人偶竟然雙腳站在水潭上,就這麼詭異的漂浮著......
平靜的寒潭,忽然盪漾起陣陣漣漪,與此同時山風呼嘯而過,森森冷意灌入身體,我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老叟等人齊齊跪地,恭聲喊道:“求山神大人,收下我的們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