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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始祖屍倒下,撿起的滾滾煙塵,一切也都落下了帷幕。
一斬落下,戴天晴像是煮熟的龍蝦,渾身冒著熱氣,氣喘籲籲的說不出話來。
沙曼冷眼掃過群人:“雜碎們,還不跑路,等著挨宰呢?”
頓時,人群轟然向下方逃散而去。
望著浩浩蕩蕩的群人,我並冇有向前追擊。
從戈壁灘通往外界,隻有一條出路。這些人在冇有交通工具的情況下,短時間內跑不出去。
而且肅清者聯盟的人,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在裝甲車和重火器下,這些人都得死。
等群人散去以後,墨如初循著我的氣息找上來,小心翼翼的道:“大哥,不是我出賣你,剛纔實在是人太多......”
“行了。”
一陣狂風捲過,始祖屍的軀殼隨風飄散,在原地留下了一把青銅環鑰匙,以及一塊有巴掌大小,菱形的晶狀體。
我俯身觸摸這晶狀體,發現裡頭有一股子格外強悍的陰煞之力,且這股力量,竟能靠著從天地間汲取元力恢複自身。
之前始祖屍來去無蹤,估計就是靠這東西的運轉。
雖不知這兩個東西有什麼用,我還是撿起待在身上......
我抱著因運動過量,而肌肉痙攣站在原地無法動彈的戴天晴,將她放置在輪椅上,自己則和沙曼跟在後頭步行。
路上,戴天晴因為太過疲倦,竟沉沉的睡了去。
如此高強度的戰鬥,精神和身體雙重疲憊下,戴天晴能撐到現在,著實難為她了......
下山時,我終於問出了心中疑惑:“我聽說,你是始祖屍的女兒?”
“我是始祖的女兒,但那大塊頭,隻是一具屍體而已。”
沙曼這會兒卸下一身疲憊,有些懶洋洋的說道:“我父親是這裡的始祖,他死去之後,就有人用他的身體,打造成如今這幅模樣。”
“準確來說,它就是靠著我父親屍體打造的戰鬥機器,它死了反而能讓我父親的屍體塵歸塵,土歸土,獲得安息。”
我忙追問,“把你父親的屍體,打造成這幅模樣的人是誰?”
“好像......是一個叫鳳仙的人,我一向不喜歡瞭解這些,所以知道的並不清楚。”
鳳仙!?
我繼續刨根問底,可惜沙曼對於這裡的事,知道的實在是太少。
她年輕時生活在父親的庇佑下,幾乎不問世事。
等這裡的始祖死去以後,沙曼已經在廕庇下成年,並繼承了始祖的強大戰力,以及豐厚資產,與世無爭。
能在這等弱肉強食之地,生活得如此安穩,沙曼也算是有福之人。
......
等回到嶽景新區繁華區的時候,群人正著急忙慌的收拾細軟,或騎著馬匹匆匆跑路。
更多的人,則是躲在家裡頭閉門不出。
可惜,他們無論怎樣也逃不掉。
戈壁灘四麵八方都盤踞著野獸,且荊棘亂石叢生,被說是車子,就連馬匹也跑不過去。
至於留下的人,隻能等肅清者聯盟的人到達以後,將他們儘數活捉。
......
沙曼的家裡,仍舊一片狼藉,隻有臥室勉強入眼。
“今晚有寒潮,待在外頭會凍死的,都勉強在臥室湊合一夜吧。”
沙曼拍了拍地上躺著的暖氣扇,將扇葉打開後,狹窄冰冷的房間總算有了些溫度。
淩亂的床單,滿地的紙巾,空氣中還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戴天晴抽了抽鼻子,美眸詭譎掃過我和沙曼,幽幽的道:“給我條毯子,我去客廳沙發住。”
“隨意。”
沙曼從衣櫃裡抽出毛毯,丟給了戴天晴。
高強戰鬥後的高負荷,血液流速加快,住在相對寒冷些的外頭,對戴天晴反而有好處。
麻溜扯下衣物鑽進被窩後,沙曼瞪了我一眼,“裝什麼呢?”
我有些尷尬,“可......戴天晴還在外麵。”
“她不喜歡聽,捂著耳朵就是!”
見我還在遲疑,沙曼板起俏臉,“明天嶽景山一行,你還想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