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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晴顫抖著聲音問:“它死了麼?”
“或許吧。”
我將外套脫下散熱,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會兒哪怕始祖屍還活著,我也冇有餘力出手。
這傢夥整個身體被籠罩在鐵皮內,且無論死活,都冇有任何氣息傳來,我也不它的具體情況。
劉崇敬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悄悄的後退幾步,轉身就要跑。
戴天晴嚇得退哆嗦,而我冇有絲毫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逃跑。
忽然,從山背拐角處,伸出一隻蒲扇大的手掌,死死扣住劉崇敬的天靈蓋。
白鴻儒手裡拖著青龍偃月刀,渾身血汙從拐角走出,像是拖著小雞仔一樣,將劉崇敬到我們身前。
“鬼,鬼啊!”
劉崇敬嚇得瘋狂掙紮,可他的力氣與白鴻儒比起來,宛若雲泥。
沙曼跟在白鴻儒身後,在看到站在牆角一動不動的始祖屍時,她嚇了一跳,旋即驚愕望著我,“這......這是你乾的!?”
“是。”
我盤膝坐下,緩慢恢複身體元氣。
白鴻儒活著,我並不覺得奇怪。
沙曼出招時,看似匕首從白鴻儒的脖頸劃過,直接將前頸切斷,實際她用精妙的手法,隻是在脖頸皮膚切出一條血線而已。
因為她的速度太快,眾人才都被迷惑了去。
白鴻儒大步上前,向我抱拳恭敬道:“感謝李先生救命之恩,老夫萬死難以報償。”
我淡然道:“冇人救你,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
方纔一戰,白鴻儒鐵血殺敵三十餘人,縱然以一敵百不曾畏懼。
如今脫險,他卻長出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道:“是李先生的兩句話,救了我的性命。”
“第一句是要我血戰到底,否則麵對那三百多個人,我早就冇有了鬥誌。”
“且在對陣時,沙曼小姐朝我比了口型要我不要抵抗,她會救我。”
“如果不是李先生提過,沙曼小姐是出淤泥而不染之輩,我也萬萬不敢相信她。”
聽得白鴻儒一席話,我心中倍感欣慰。
在出戰前,我便測算過自己和白鴻儒的命相。
我們兩個都要遭遇大凶險,搏命方纔能有一線生機,如今一場慘戰,算是應驗了我的卦象,
可是......白鴻儒的頭頂,此時竟纏繞一絲灰氣,隱約透著必死之相,且必死將近,僅剩最後二十個呼吸!
現在已經冇了危險,他的死亡威脅究竟從何而來!
我無暇其他,目光死盯著白鴻儒的麵向,赫然發現他麵頰子孫宮的位置,生出一顆泛黑的血痣。
血痔代表犯子孫煞,且下巴處隱約泛紅,則是犯小人。
子孫,小人......
白鴻儒麼有子孫,隻有一個從八歲開始就跟著他的徒弟,而小人則是......
我恍然大悟,忙喊道:“白老,快把劉崇敬扔開!”
可我的喊聲已經太遲了,劉崇敬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甩手從袖子裡拽出一枚泛黑銀針,紮入白鴻儒的脈門。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銀針入體,白鴻儒整個人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
“孽徒,你......”
劉崇敬這才從白鴻儒的巴掌下抽身,摸著被握出五指印的腦袋,疼得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