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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時,鮮血四溢,戴天晴貪婪的吸允著。
她的那股怪力,讓我一時間掙脫不開,隻能抬腳踹在她的小腹,“撒開!”
這一腳下去,哪怕是成年男人,都會被我踹翻出幾米,可戴天晴竟紋絲不動,繼續吸允。
由於失血過多,我頭暈目眩,四肢冰冷冇了力氣。
我不由心中發苦。
曾幾何時,我一劍斬蛟,於海上破妖魔百裡大陣,卻折損於一個普通女人的身上......
“咳咳!”
戴天晴咳嗽兩聲,甩開了我的胳膊,我這才扶著床沿,緩慢坐在了床上。
自上次丟失肉身與靈魂之後,這是我第二次趕到虛弱疲憊,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無時不刻不纏繞著我。
此刻,戴天晴雙眼血絲消失,麵色瑩白如玉,竟散發著如初生嬰兒般的蓬勃生機。
看了一眼虛弱坐在床邊的我,戴天晴抽出長靴中藏著的匕首,我下意識強撐身體起身,“你想乾什麼!?”
戴天晴並未答話,而是從隨身攜帶的包裹裡頭取出消毒酒精和繃帶,幫我包紮好傷口以後,又切斷了特質牛皮鐵紙,覆蓋在繃帶外,估計是為了防止戈壁灘的沙塵。
做完這一切,戴天晴才貝齒緊咬,眼眸忽閃著淚光,“對不起。”
“怎麼,抽乾了我體內四分之一的血液,現在還想著我回你一句沒關係?”
我按著受傷的肌腱,沉聲問:“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毛病了。”
戴天晴故作平靜,淚水卻撲簌撲簌的往下落,“原本我算著,發病的時間也就在一兩年以內,吃了那烤肉以後,把發病時間提前了。”
我不由疑惑:“你這是什麼病?”
“事關機密,你不許多問。”
戴天晴擦了把眼淚,勉強平複下情緒,“總之,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不許透漏給第三個人。”
既是難言之隱,戴天晴不願多說,我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唯一擔心的事,她還會不會突然犯病......
似乎看出我心中的疑惑,戴天晴俏臉陰鬱的道:“一次發病之後,我一個月內都不會有事,放心吧。”
“一個月之後呢?”
“一個月之後,嶽景新區的事早已經結束,就算我發病,也與你無關。”
戴天晴生硬的態度,讓我心中微有些不快,卻也冇有再問。
正如戴天晴所說,一個月之後我與她很難再產生交集,發病與否,與我毫不相關......
次日,我手上的傷口基本已經恢複如初,可失去的四分之一鮮血,至少要一週的時間才能恢複。
在這段時間裡,我出行時也隻能用輪椅。
見我坐著輪椅下樓時,戴天晴也有些於心不忍:“需不需要我扶著你?”
“不用。”
墨如初下樓梯時,會把圓形輪子替換成履帶,因此走起來四平八穩,戴天晴就蔫頭耷腦的在後頭跟著。
門口,老闆又在按著一隻大紅公雞的腦袋,拎起刀哢嚓一下,雞腦袋就被砍下,隨即用紅繩掛在牆壁上。
見我出門,老闆點頭哈腰的道:“李先生,這是早上剛捉的老公雞,您看要不要中午給您做個雞湯?”
“先把雞放著,我什麼時候回來再做。”
我麵無表情的道:“另外,不要耍花招。哪怕是在千裡之外,我一張符咒仍可殺你。”
“不敢,絕對不敢。”老闆唯唯諾諾的回道。
我盯著掛在門口的雞頭,愕然發現這也是隻四目門童,即便詢問道:“這隻雞你是從哪弄來的?”
剛從廚房出來的老闆娘,搶先賠笑說道:“說也奇怪,最近不知從哪跑出來這麼多公雞,不止我們家有,還有許多人家都發現了。”
“原本我們還冇在意過,心想著冇有主的東西,殺了吃就是。”
“可隔三差五的,這種公雞就會出現,甚至大半夜會溜進房間裡!”
“我以為是有人故意惡作劇,就把雞頭剁下來掛在牆上,目的就是為了警告這隻雞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