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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是不是動物的骨頭就是不得而知了。
就在這時,天上濃霧密佈,四周漸漸形成一波陰風。
風吹動那些亂樹的枝丫,細長的枝條四處翻飛,像一個個搔首弄姿的瘦長鬼影。
亂樹林裡的枝條細長,遠遠看上去像是一根根吸飽了鮮血和生機的麻繩。
陰風竄進空無一人的宮殿裡,風從破舊有洞的窗戶紙裡進進出出。
帶動著年久失修的門來回開合。
院子太黑,宮殿太大。
風吹過宮殿的角角落落,帶回了隱藏在風中的抽泣聲。
這是運行了很長時間的冷宮,地理位置偏遠,不知道有多少廢妃或者是太監宮女在此喪命。
百年過去,他們冇有得到解脫,而是隨著生人踏足,儘情的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陰風吹過耳邊,裡麵夾帶著分不清什麼年齡什麼性彆,尖細惡毒的聲音,“你快來陪我們吧,我們好寂寞啊。”
恐怖的環境,滲人的聲音,彆說是本來就有心理問題的人,就是正常人在這兒呆久了會自殺也不奇怪。
我掃視了一圈,很快看到了一口枯井。
周邊的壘石早已經崩裂散開了,井口上墜著的麻繩末尾參差不齊,像是生生被腐蝕斷的。
站在井邊,眼前彷彿能看到百年之前珍妃投井之後的景象。
井邊的淤泥淩亂不堪,腳印混亂。
還能聽見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有規律的朝這邊來,穿著厚重盔甲的將士們舉著火把來回走動。
看來這就是珍妃當初投井的地方了。
我低頭朝井內看了眼,一片漆黑,裡麵不知道有多深。
我摸了摸井邊,乾燥無苔蘚。
看來這口井已經荒廢了很久了,我不再猶豫,手指一擦,無火自燃,手中舉起一把成人兩個巴掌大小的火把。
我腳踩井壁借力,身形輕盈的往下落。
微弱的火光照耀井壁,璧上都是早已乾涸的發黑苔蘚。
火一照,早就被吸乾了水分的底部紛紛斷裂,簌簌從璧上脫落。
這口井比我想象的深,過了足足有十幾秒的時間腳底才觸及地麵。
說是地麵,其實更像是塊柔軟的皮膚,人踩在上麵好像還有彈性似的。
到達井底之後,井壁上的苔蘚幾乎消失殆儘。
被井水侵蝕嚴重的井壁上露出了幾條看似人工刻畫的圖案來,雖然被水泡得很嚴重。
但是這些團被刻畫得很深,能看出來,線條刻畫得有長有短,有粗有細。
仔細一看,有的地方還特意被人紮了小眼,看上去密密麻麻的。
這些圖案看似雜亂,實則另有規律,隱隱構成一個陣法。
這些圖案一直從井底延伸到一扇莊嚴肅穆,緊密關著的石門旁。
走到這裡,就能清楚地感受到這口井下的乾坤之大,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耗費這麼大的力氣在井下修建墓室。
這扇門上有一幅巨大的圖案,這幅圖和之前看到的所有圖案都不一致,它能看出來大致的樣子。
畫的不再是冇有意義的圖案,而是一個人。
這麼說也不準確,與其說這幅圖畫的是人,還不如說是怪物更加恰當一點。
因為從圖上看,這是一個長著人的腦袋,魚的身子的傢夥。
上麵顯示這個怪物帶著一群看似男男女女的人,向著另一個長的奇形怪狀的人做頂禮膜拜狀。
這是什麼東西?
透著一股子不對勁兒的感覺,整幅畫都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隨著我越發靠近這兩扇奇怪詭異的大門,原先空氣彷彿凝滯不動的空間中,不知道從哪裡漏出來了一絲風。
這些氣流帶來的空氣中混雜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潮濕和**的臭味混在一起。
這個味道讓人不自覺緊張起來。
並且越往前走,那股從裡向外的氣流越強。
到了門前時,風力已經能吹動衣角了,吹在身上濕涼膩人。
圍著門邊的一圈墓牆上,古舊的青磚光滑而濕涼,用手輕輕拂掉表麵的浮土,百年的歲月悠悠而來。
舉起手中的小火把,緊靠墓門的一塊青磚上刻有一行古樸的隸書。
“見此咒入此門者七日必亡三月絕戶,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更奇怪的是,青磚上竟用刻線勾勒了一副小畫。
上麵是南海觀世音駕一葉扁舟,慈航普度。
不僅是這塊青磚上的話語自相矛盾,剛纔通道上的圖案也和麪前這副小畫所表現的禪意完全相反。
還冇進墓,就已經看到這麼多矛盾奇怪的現象,讓人犯嘀咕。
這既然是皇帝給妃嬪修建的墓,也不知道是安了什麼心思,詭異十分。
我推開麵前沉重的門,厚重的青石門發出悶實的聲音,緩緩掃著灰塵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