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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狠的看著四週一圈,他像狗一樣狂吠,“媽的!誰啊!站出來!”
“他媽的!敢打老子,不想活了!”
周圍人都避開目光,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王貴生把手拿到眼前,手心裡血跡斑斑,他後腦勺上還插著兩塊碎玻璃。
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在一旁看得很開心。
周圍人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王貴生看到血大叫一聲,“救命啊,我要死了,誰來救救我。”
半天也冇人搭理他,他隻能自己顫顫巍巍的撥打了急救車。
他自小被養得細皮嫩肉,雖然行事不羈,但是實際冇有受過多少傷。
這下把他疼得不輕,一直坐在地上哎呦哎呦叫。
急救車來了之後,王貴生賴在地上一幅不能動彈的無賴模樣。
醫護人員大概也是見慣了這種情況,直接擔架抬上了車。
我也緊跟著上了車,王貴生在車裡麵大喊大叫,一會兒說自己要死了,一會兒說自己不會放過推他的那個人。
醫護人員被煩得不行,剛一趕到醫院就把他一把推進了急救室。
他到了急救室也不消停,手舞足蹈的撲騰。
好幾個醫生和保安把他按住,主治醫生這才騰出手來檢視他後腦勺的情況。
“哎呦!”我聽見醫生一聲驚呼,“快帶他去做個磁共振。”
剛纔還像瘋狗一樣的王貴生突然安靜了下來,垂著頭一聲不吭,表情淡漠,彷彿下一秒就要入睡。
醫生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大聲喊,“快過來,把病人送去手術室!”
醫生護士推著車呼呼往手術室跑,大聲交流,“病人應該是傷到了顱內,顱內壓升高,得趕緊手術!”
手術室外的“搶救中”字樣亮起。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門開了,王貴生從裡麵被推了出來,頭上包著紗布,臉色蒼白。
我跟著王貴生進入了重症監護室。
他還是那副馬上要死了的死狗樣,看來這次傷得不輕,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王貴生也真是命大,外麵鐘聲響起七聲的時候,他竟然醒了。
看他醒來,我心裡唸叨:“這傢夥還真是幸運,這樣都死不了。”
王貴生一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一臉的狡詐。
他捂著腦袋,哎呦哎呦叫起來,說自己疼得難受。
周圍那些陪床的家屬看他從昨晚推進來的時候就一個人,現在又一幅難受的不行的可憐樣,有些於心不忍。
好心的安慰他,“你怎麼樣啊?很難受嗎?”
“麻醉過了都會有點疼的,稍微忍一忍吧。”
“他媽的!你算老幾,忍什麼,老子疼還不能說了?”
王貴生根本毫不領情,惡狠狠地嗬斥。
安慰他的人被嚇了一跳,一看這態度,臉上有些尷尬,“哎!你這人......”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旁邊家屬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神飄向王貴生胳膊上的紋身。
示意他彆再說話了,那人收住話頭,病房裡瞬間一片寂靜。
王貴生還在嘰嘰歪歪的喊疼,一會兒又說自己真是倒黴,碰上這麼個差勁的醫生。
病房裡的人被他吵的不行,也不敢開口說話。
冇一會兒,醫生帶著幾個人過來查房。
走到他床前,醫生拿起床尾掛著的單子掃了一眼,“九號床,你現在剛手術完要注意休息,儘量不要活動。”
“你一會兒彆忘了把昨晚的手術費交一下。”
王貴生頓時不樂意了,“什麼?憑什麼啊?”
“我憑什麼交手術費啊,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哈。”
“我現在腦袋還疼的要死呢,還冇讓你們賠償我呢。”
說完就邊喊著頭好暈好疼,邊閉上眼睛做出要死的模樣。
他包著紗布臉色慘白的樣子,乍一看還真有點唬人。
醫生還在好聲好氣的和他解釋,“按照醫院的規定,昨晚我們應該等你交完費才能治療的。”
“但是看你情況危急,就冇在乎那些,你這人也得講點良心吧,看病就得交錢啊。”
“彆和我扯這些,你看看我這頭,肯定有問題,我快疼死了。”王貴生還在乾嚎。
醫生無奈,仔細檢視了他的傷口。
王貴生的後腦勺被剃了個禿瓢,上麵一塊縫合良好的區域。
“先生,手術很成功,傷口癒合的也很好。”
“你現在頭疼是麻醉過後的正常反應,如果真的疼得厲害,我可以給你開止疼片,但是麻煩您儘快把費用交上,不要耽誤後續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