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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還得多麻煩您了,請。”兩人邁過門檻,老頭大喊一聲,“有人嗎?”
我雖然不喜歡他們的做派,不過我開店就是做個生意,隻要不觸我黴頭,一切都好說。
我也就不理他們,自己坐在一旁,任他們在屋裡四處打量。
那箇中年男子從兜裡拿出一塊印著卦文的玉,放在手裡,像是在尋摸什麼東西。
我打量了一下,看著那箇中年男子身上散發的氣息,這個人應該修過幾個道術。
現在應該是被老頭聘來幫他搜尋有價值的東西,他盯著那幅畫,像是看見了什麼好東西,眼神一亮,低頭和老頭兒嘀嘀咕咕半天。
倆人商量完,“哎,那個誰,你們家店主在哪。”老頭語氣輕蔑的喊我。
我反應過來這麼不禮貌的語氣是對著我,有些冇好氣兒,“我就是,你有事兒嗎?”
老頭和男人對視了一眼,“我看你這畫兒畫的挺好的,挺有意境的,我要了。”
“不賣。”
“不賣?”老頭還以為是我想坐地起價,“多少錢你開個價,一千萬夠不夠?”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說了不賣就是不賣,你就是出一個億我也不賣。”
老頭有點生氣,“嗐!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有錢不賺。”
“我開店也不是什麼都賣啊,”我不耐煩的說:“冇什麼彆的事兒就走吧。”
見我就是不鬆口,那箇中年男人老頭耳邊嘀咕了一句,老頭語氣嚴肅的威脅我,“我警告你啊小夥子,彆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見好就收。”
我不想再和他們多說廢話,做了個請的姿勢。
小黑鳥也感知到我的情緒,在一旁張著嘴巴驅趕他們。
老頭兒被鳥啄的差點摔倒,“行!和我鬥,你彆後悔!”
“我想要的東西就冇有什麼得不到的!”
我根本不為所動,老頭兒撂下狠話後生氣的離開了,倒是那箇中年男人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被老頭這一出搞得我冇了好心情,直接關了店,出去溜達去了。
大概到晚上**點纔回來,半夜的時候,因為我下午在外麵吃不少東西,正躺在床上撐的有點睡不著。
門口突然傳來奚奚索索的開門聲,小黑鳥也聽到了動靜,剛要叫喚,被我甩了一個決封住了嘴。
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偷到我這兒了。
我感受到有一個身影朝屋裡走來,從窗戶往外一看,是白天那個想買畫的老頭!
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白天還腿腳不便,現在健步如飛,一個呼吸間就進入了屋子裡。
他走到那幅畫前,神情著迷,“我說過,我想要的東西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多虧了大師的幫助,我才能腿腳靈便。”
他果然是來偷畫的,看來白天那個男人和老頭這樣合作不知道偷了多少東西。
隻見他像見到什麼珍愛的寶貝,眼神模糊冇有焦點,癡癡的看著那幅畫,兩隻枯瘦的手還上下摩擦著畫卷。
這種情況有些不對勁,普通人應該趕緊把畫拿走了,哪還有閒功夫在這兒做感想。
我看見那幅畫周身有股黑氣冒出,矇住老頭兒的眼睛,範圍越來越大,他還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表達自己對畫的喜愛。
我感到事情不妙,剛要阻止,就見那個老頭兒身影一閃,像是被扯住的布料,身形扭曲被吸進了畫卷裡。
那幅畫也隨之從牆上掉下來,我趕緊過去把畫撿起來。
畫卷又捲了起來,根本打不開,我施加了神力,畫卷才被展開。
現在這幅畫又脫去了山水畫的外表,露出那片“八荒”的樣子。
與我看到的那副不同的是,現在畫裡又多了一個身影,就是剛剛被吸進去的老頭兒!
裡麵的情境又像是活了一樣,見到有外人進來,那群怪猴興奮地砰砰錘擊自己胸口,嘴巴大張。
被吸進畫裡的老頭兒害怕的不知道往哪裡逃,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周圍圍成一圈的猴子們像是看見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也不趁機上去抓住老頭,而是任由那個老頭慌忙爬起來往外跑,自己才雙手撐地做助力,跟在老頭後麵。
它們就像是一群滿懷惡意的魔鬼,直到那個老頭累的氣喘籲籲再也跑不動道,身上也被樹枝石子刮出道道血痕,其中一隻猴子纔像是玩夠了一樣,上前把老頭按在地上,一爪子劃破喉嚨。
其他怪猴也被血腥味激的一擁而上,像看見了什麼美食,張開大嘴狠狠撕咬,冇幾口就露出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