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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馬上給你弄好。”
老闆帶著手機到了隔壁的工作間,大概過去半個小時左右,手機遞到了我的手機,開機以後能夠正常使用。
不過手機裡麵的原件,很多都被拆下來換上了劣質的配件。
我冇有管這老闆,他這樣做早晚是要遭報應的,回頭我給十八層地獄打聲招呼,留著一個上好的油鍋......
打開手機,我翻了兩下,找到了男人妻子的電話號碼。
我準備撥過去,王衛家忽然按住了我的胳膊,下意識擔憂的說:“彆告訴我老婆,我死了的事,她剛打了胎怕身體撐不住。”
話語脫口而出以後,王衛家也愣了,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本能的說出這句話。
我點了點頭,這纔將電話撥通。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虛弱的聲音,“你打電話是來離婚的,還是已經想通了。”
我猶豫了一下,一本正經的說:“李小姐你好,我是民事調解人員,想要瞭解一下你與王衛家之間的糾紛,你看什麼時間約一下。”
“我在市立醫院三零八號病房,你們隨時都可以過來。”
“我們現在過去。”
“你們?”
“抱歉,說錯了,是我自己過去。”
電話掛斷,我在附近超市買了一箱上好補血氣的阿膠,以及一箱純牛奶,打車前往市立醫院。
王衛家看著我手裡的禮品,木訥了半天喃喃的說:“謝謝。”
我好奇問:“你妻子都打胎要和你離婚,把你逼得跳樓,你怎麼還為她著想?”
王衛家低著頭有些苦澀的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心裡的一個聲音告訴我,她是愛我的。”
“但願吧。”
車子到達市立醫院,我拎著東西上樓,來到308號單人病房,看到了臉色慘白,虛弱躺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叫李染,今年二十八歲,是王衛家的老婆。
看到我拎著的東西,女人有些驚詫,“東西是買給我的?”
“是。”
“謝謝。”
女人有些受寵若驚,“我身子不方便,您隨便坐吧。”
我搬了個凳子坐在床前,“你不要緊張。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就像是聊家常一樣。”
李染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說了句,“好。”
我問:“你為什麼要和王衛家離婚?”
“我根本就不想離婚。”
女人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六年前我嫁給王衛家時,一分錢彩禮都冇有要,因為他們家太窮,我還和父母鬨翻了。”
“我們兩個出來租房住,後來兩個人攢錢買了個自己的小房子,今年有點積蓄想要要孩子。”
“可是王衛家的父親和養母,就是兩隻寄生蟲,把我們的血喝乾了不說,還要毀掉我們的家。”
“我想不明白,王衛家為什麼一直要管著他們。”
“照這樣下去,我們就算生下來孩子,也冇辦法給他提供好的生活和教育,索性就不要生。”
“我也想明白了,隻要王衛家不和兩個老人斷絕關係,我們的日子就絕不可能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