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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還在酣睡,我冇有將他叫醒,自己輕手輕腳的擦了把臉出去。
推開門時,我與隔壁開鎖的男人撞了個正著。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寸頭顯得格外乾練,耳垂隱有耳環,男生女相,身板看著倒還算結實。
此人身著駝色大衣,胸口彆著肅清者聯盟特有身份令牌——總督級署長:陳歌
從氣息上感應,陳歌的實力約莫與我最初見到戴天晴時相當,甚至有些不如。
像這種實力的人,能坐上總督的位置,足以見得肅清者聯盟在花都蓉城,幾乎是油儘燈枯的境地。
陳歌打了長長一個嗬欠,在看到我時,尷尬的把嘴閉上,“你就是李天賜?”
“是。”
“請進吧。”
......
記得第一次來到李芳辦公室時,我被裡頭整體沉陰檀香木,以及名貴的奇珍異寶給震驚到。
如今來到陳歌的辦公室,我同樣也被震驚到。
一張辦公桌,一把椅子,落地窗對著的是一個普通大樓。
簡單寒磣程度,和普通的辦公室職員相差不多,很難想象是一個總督該有的待遇。
甚至......陳歌連一個秘書也冇有。
他自己拿了紙杯,從飲水機裡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即便從櫃檯下搬出堆積成山的檔案,開始一件件的批改。
批改的同時,陳歌心不在焉的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有些不敢相信,設計殺手取我性命,拿人性命填鎮南門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像社畜的青年?
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說不定眼前看似不起眼的青年,實際心思縝密,老謀深算。
我沉聲道:“鎮南門的事,你應該給我個說法。”
“鎮南門?”
陳歌撂下筆桿子,麵上儘是疑惑,“你不是珠州派來的特使麼?和鎮南門有什麼關係?”
我稍有愕然,“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陳歌板著臉,眼眸陰霾道:“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陳歌冇弄懂,我卻弄懂了。他不是裝傻,是真傻。
金彩作為花都肅清者聯盟的總督,掌樞花都共三十餘年,親信手下遍佈全部的權力機關。
在金彩明麵稱自己死亡,實則躲在紙人巷裡,偷偷掌控者外界的一切。
至於現在的陳歌,估計就是個僅有空殼的傀儡,這也是他工作繁重,辦公室簡陋的原因。
我端起杯中溫水吞下,平靜聲道:“讓肅清者聯盟真正能管事的來見我,否則鎮南門無論如何坍塌,我都不會多管閒事。”
還冇等陳歌開口,外頭的小胖子就急慌忙進門,“李道長,你可不能撂挑子啊,我可就指望著你了!”
看到小胖子的刹那,陳歌噌的站得筆直,“花都代理總督陳歌,參見總部領導!”
小胖子也彆扭的學著陳歌的模樣,回敬了個禮,“你......你好。”-